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0 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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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08 17:19
在最简单的意义上来说,就是人。从更难理解点的意义上说,就是你和我,我们大家所是的那种存在者。当海德格尔提出缘在这个概念时,他的意图是摒弃“人”这个被用滥了的术语。当“人”这个概念被生物学、人类学和伦理学滥用的时候,使用这个概念就不可避免地连带出一连串思想史中的糟粕,与其如此,海德格尔明智地选择退出贵圈,独自立了个山头。其中深意,只有有一定哲学基础的人才能明白。而这样做的另一点原因是,这个词与海德格尔在《存在与世界》里的理论体系是很贴切的。但详细地阐述这一点则是另一篇文章的任务了。缘在的德文词是Dasein,这不是一个海德格尔生造的词,它早在黑格尔那里就被使用过,在现代德语中也被以迥然不同的意义使用着。由Da和sein两个部分拼成。后者sein是德语里ist的变体,德语里的ist相当于英语里的is。但sein是个不定式,表示一个动态的过程,类似tobe,这表示出了Dasein与存在(Sein)之间的关系。至于前半部分Da,则是一个用法很灵活的小词,在德语里有相当之多的意思,并且经常与其他词合体而成为复合词……Da指代Dasein这种存在者“是其所是”(sein)的方式——至于这种方式是什么,相信明眼人可以领会到一二,没看懂的也不用着急,我接下来会粗略地讲一讲。
好了,经过上面的梳理,我们可以总结出这几点:缘在(Dasein)是我们自己向来所是的那种存在者。缘在(Dasein)这种存在者的存在方式是Da。
在海德格尔的原文中,这个结论中间还缺了几个环节。缘在与存在(Sein)有一种特殊的关系,这种关系在于,缘在总是在自己的存在中领会着存在的意义。——在西语里,存在与“是”相通,Being总是与is、are等范畴相通。当我们指着一辆车断言“Itisblue”的时候,我们能看到作为车的it,也能知道blue是什么,但中间的那个is,那个“是”,那个存在,这个是看不到的,但是我们能领会到。
在另一方面,我们又是在自己“是”的过程中——也就是存在的过程中——领会着存在的。所以我们作为缘在,我们的存在与存在本身有一种特殊的关联。这种关联在于,我们的存在不是简单的is,而是tobe,是existent,不是简单的ist(是),而是existiert(生存)。海德格尔认为可以通过分析这个生存结构,最后追问到存在的意义。为了这个目的,他以三个步骤来展开自己的叙述:缘在与世界的关系缘在与他人的关系缘在与自己的关系经过以上进一步骤的梳理,我们可以再总结出一点:缘在(Dasein)这种存在者在自己的存在(生存)中与存在发生着关系(领会)。
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08 17:19
存在与存在者是不一样的。这也是海德格尔一直强调的传统形而上学所忽视的问题,存在者存在,但存在不等于存在者。(也不可以说存在不是存在者,因为是,ist,这个概念是属于存在者范畴的) 存在者的存在规定着存在者,因此我们不能将一棵树说成刺猬。此在,Dasein是一种存在者,属于存在者领域,但此在的存在的规定就是对存在的领会,也就是存在之问,Seinfrage。 而题主所说最后的如果有另外一种存在对我们个体的存在提出问题这件事情,你是否想表达这个意思,就是另外一种存在者也对存在发问,那么它(他?)是否也能够叫做此在,Dasein? 如果仅仅局限于按照前期海德格尔的SuZ的观点来看的话,我想应该是肯定的。但是后期的答案是否定的。比如海德格尔在《同一与差异》这个演讲里就提到了存在与人是共属的Zusammengehören,也就是说只有存在才能令人成为人,同时人也让存在成为自身(?这个词我忘记国内怎么翻译了,是德语的ereignt,Ereignis的动词)。所以只有属于人的存在才是存在。
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08 17:19
存在是最高的普遍性,一切存在者都存在。存在又是不可定义的,无论我们用什么东西来定义,都会把存在弄成了存在者。最后,存在是不言自明的:存在就是存在,无法证明亦无须证明。【存在就是古希腊时代的宙斯诸神】【存在就是阿尔泰系民族的天神腾格里】【存在就是印度教三大主神梵天、毗湿奴和湿婆】等等。现代哲学界因为是【无神论】,他们不承认有神存在,只好用一个【存在】表达【最高的普遍性】。
人,就是这种存在者。人不同于其它存在者,因为人在他的存在中同存在本身打交道。只要人存在着,他就对他的存在有所作为,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他就对存在有所领悟,无论明确还是含混。人内心明白,自己有一个来源,他只是那个【存在】的产物之一,人【存在物】离不开【存在】,他必须【在】【存在】之中。
人对【存在】是在不断地理解过程之中。借用【圣经】的一句话【他在我里面,我也在他里面】。人,生存在世界状态就是【此在】,用佛教术语表达就是【苦】,用*教术语表达就是【罪】,用海德格尔的术语表达就是【烦】【沉沦】【被抛状态】【畏】。
现代哲学界把自己搞得特别高深,特别玄妙,不说常人的用语,非要把自己与普罗大众隔离开。佛陀当初说法,可是用了最普通的语言,可查【杂阿含经】为证。
现代哲学可悲之处就是,只能说:“我是”,而说不定“是什么”。!